第四十九章 自由与必然(2/3)
阶段的可能性都摒弃了。”“但把‘头顶的星空’纳入进来了。”若依说道。“.”范宁看着她的脸。若依又说:“如果我不是一个易被‘真正严肃的命题’吸引的人,就不会只剩最后十日,那么你我只是ins好友,‘旅行岁月’只是李斯特的《旅行岁月》,不会有什么画风奇怪的‘印度卷’.当然凡事无绝对,未发生的未来是悬而未定的模棱两可,或许,即便不去思考‘真正严肃的命题’,ins好友也有变‘旅游搭子’的可能,‘头顶的星空’也有在未来动议的可能,但那是一种十分不确定的分支,所以我将它们剪除了,我用一种更确定的可能性将你纳入了进来,这才是对命运而言真正重要的,哪怕代价是只剩最后十日。”范宁看她的脸,后将目光移至地毯,又看她的脸,又将目光移至地毯。“.说的好像你在服下‘索尔红宝石’之前,就提前知道我会在卡尔帕的荧光矿洞里,铲下一块彩虹方解石放到你手上一样。”“谁说一定不是呢?”若依托腮,冲他微笑。喜马偕尔邦之行额外多出的这天闲暇之日,至此以这样一种方式和这样一幕场景基本结束,所有幕次的画面,与若依说过的话,全部的细节与质感,都在范宁的脑海里形成了一种滚动的记忆,不可避免地会在他余下的时日中一帧帧播放。但其实除此之外,这一天还有个奇怪的插曲,用补叙的方式这么回忆出来,对范宁来说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体验,可是若依在一些事情的叙说上,也笃定般地用过“提前知道”一类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范宁因此觉得,也许在理解“命运的可能性与分支”上面,时空的确不总是单向的。事情发生在从殖民教堂酒窖和寺庙峡谷返程之后,去往夏季牧场进行晚餐之前——那时已经日落西斜,汽车在镇上逗留四十分钟,以补充燃油和检修底盘,范宁和若依因此在周边闲逛,在路过一家文艺小咖啡店前的鹅卵石路时,旁边的公用电话亭忽然响了。电话亭是用来让人拨出去的,怎么自己会响呢?但它响铃的时机和范宁擦肩而过的时刻是如此吻合,以至于把范宁因惯性而继续迈出的脚步给拽了回来。“喂,范宁,是我。”电话那头竟然是范辰巽的声音,范宁的心绪又是迟钝,又是活泼,他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包括对方的去向和发生的事,包括对琼口中的“雪山遇难事件”的质疑。“很多过度延伸的事情回答不了,儿子。”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