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眼前之困(1/7)
符云舒心急如焚,但并未失去理智。
自知家丑不可外扬的她,请求王弘业移步。
王弘业却毫不在意地端起酒杯,语气淡漠:
“都是自家人,有话但说无妨。”
符云舒抬眼环视四周。
除了温庭昔和老幕僚,余下的都是陌生面孔。
她别无选择,只得柔声道:
“夫君,妾身祖父与兄长赴长沙,无故为宦官所扣……其中必有误会。
“恳请夫君出面,为符家斡旋,化解此难。”
“此事,上月你曾提过两回。”
王弘业略一沉吟:
“那时滞留潭州的,不是符家家主么?怎的如今又多了符家大郎?”
符云舒听他一口一个“符家”,言语间毫无姻亲之谊,心中寒意顿生。
她轻抚腹部,试图以腹中骨肉,唤起他的怜惜:
“祖父被扣在先,宦官逼迫我家,遣兄长去议和。
“岂料竟遭此横祸。
“夫君,符家往日为夫君尽心竭力,妾身又怀有夫君骨肉,恳请夫君垂怜……
“哪怕修书一封,代为周旋也好。”
不知是她言辞中的哪一处,触犯了王弘业;
他忽然面色一沉。
旁边的老幕僚见状,悄然示意众州府官吏退下。
待众人散去,王弘业冷声道:
“尽心竭力?
“你符氏高攀我太原王氏,昔日所赠钱财,不过是彩礼之数!”
眼前的局面,符云舒早有预料。
所以,为了符家,她还不能放弃。
“王弘业,算我求你。”
符云舒推开二人,双膝跪地,朝王弘业重重磕了三个头,哽咽道:
“我自幼丧母失父,全赖祖父与兄长垂怜,方能平安长大至今……”
她言辞恳切,字字含情;
既在说符家对她的养育之恩,也在卑微地祈求夫君回心转意。
王弘业却始终神色淡漠,目光游离于菊与酒之间;
至于符云舒的泣诉?
耳旁风罢了。
直到场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