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铎不由想起,那一日在山林间,宗肆那般自然的说宁芙手疼,就好似他与她极亲近,很了解她一般。
又想起荣敏和宁芙不见时,他对荣敏如何,其实是不太在意的,要是仔细分辨,就能发现他其实是在担心宁四姑娘。
之后去寻人,他也以那些女君公子需要人照顾为由,让他送人回去,而并非让他一起去寻。
这分明是想独处。
“你怎会对宁四姑娘,有几分喜欢的?”宗铎皱眉道。
他想不通,分明一开始,他就拒绝了亲事,那般讨厌宁四姑娘,如今怎么又想着吃起回头草了。
而他向来也有分寸,更别提动下属的心上人了。
陆行之如今虽不算下属,却也是替宣王府办了不少事的,这同恩将仇报,又有何区别?
若是他宗铎在替人办事时,被人抢了媳妇,他会将夺妻之仇那人的祖坟都给撅了!
这事,相当棘手!
“你觊觎宁四姑娘,如何同行之交代?他替你办事,你却在打他心上人的主意,你简直妄为君子。”宗铎逼问道。
“她与陆行之,亲事还未定,自然是各凭本事。”宗肆道。
“什么叫亲事还未定,如今宁夫人与宁国公府对他的态度,这与亲事定下了,又有何区别?”宗铎帮理不帮亲道,陆府与宁国公府的亲事传言,也并非一日两日了。
三弟这撬墙角,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他宗铎当初放弃宁芙,便是因为有道德感,干不出这般卑劣之事。
宗肆却想起那日,宁芙喊陆行之的那句郎君,又忍不住蹙了下眉。
宗铎想了想,好心道:“行之与宁四姑娘,并非全然无这意思,先前我写信问过行之,他分明对四姑娘是有意的,你也不要那般乐观。”
宗肆自然是不乐意听这话的。
“何况,行之除了家世不如你,其他方面都不比你差,宁四姑娘,未必就会选择你。”宗铎道,“是个人都瞧得出来,宁四姑娘对陆公子,是有几分好感的。”
宗肆眯了眯眼睛,冷淡道:“不过是外边传言,二哥不必信以为真。”
且即便陆行之与宁芙互相有好感,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