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白鹰(上)(加更!)(2/5)
都是属于他们的,他们无需急切,也无需担忧,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真主会给他们一切。但真主也是残酷的,卡马尔想到,祂从未永远地眷顾过什么人,祂将权柄拿走,以衰老或是死亡的方式,而后交在新的人手里——努尔丁是否想到过,他的失败会来得如此仓猝而又绝望?这样说起来,他能够死在加利利海的战场上,或许还算是一桩好事,若是让他看到现在的阿颇勒,他的国家,他的继承人,他的大臣与将领……即便是钢铁做成的心,也会迸裂的。萨拉丁举起手来,在他移动棋子的时候,他手上戴着的银戒指——戒面上一样有着一支扬起翅膀的白鹰——反射的一点光芒刺中了卡马尔的眼睛——他侧过脸去,萨拉丁注意到了,就将戒指转过来,用不容易反光的戒圈部分对着外面。“这一步值得记录下来。”卡马尔说,并未恭维,在阿颇勒曾有无数人成为了他的手中败将,他从来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弄虚作假,阿谀奉承,即便他的面前是苏丹或者是将要成为苏丹的人。这次他思考了很久,萨拉丁并没有催促。而是拿过一边的葡萄汁,慢慢地啜饮了一口。他对酒类并没有极其强烈的嗜好,只在需要舒展身心,思考问题的时候才会来上一小杯。而就在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可能思考的不是一个问题的时候),有人走进,轻轻叩响门扉,萨拉丁高声道:“进来。”一个卫兵就走了进来,他向萨拉丁禀报说,医生们已经为那个基督徒骑士看诊完毕,正要来汇报结果,询问萨拉丁是否有时间召见他们。卡马尔听了,就要起身回避,而萨拉丁伸出了手,“没必要,”他说,“此事无关军事和国政——你留在这里,对于你,我都不会有什么妨碍。”既然萨拉丁如此说,加之卡马尔也很想要知道塞萨尔现在的状况——不管当时的情况如何,他又给出了怎样的承诺,又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塞萨尔,他和那些伤的伤,病的病,老的老的大臣们想要从阿颇勒完好无缺的走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可能无需追兵,他们就因为疲惫,病痛和盗匪死在城外的沙漠中了。与基督徒的世界不同,撒拉逊人的医学发展的虽晚,但崛起的很快,而且有着默罕默德的旨意,任何一个学者都可以行医。之所有这个限制,还是因为有些不曾受过启示的人也曾试图为他人治疗,而他们若是没有足够的学识与经验,又没有先知赋予的力量做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