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站起来(2/4)

头流下。

    "慢着！"

    莫梓涵见状就要上前搀扶，却被刘雯一把拦住。她的指甲几乎掐进莫梓涵的手臂，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别碰他！"

    王泽的手指几乎要触到相框，却因力竭再次扑倒。

    泥水漫过他的脸颊，相框里徐洁的眼睛仿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刘雯看着王泽狼狈的模样，眼眶发红，却仍咬着牙厉声道。

    "王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想拿到相框？就给我站起来！

    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徐洁要是看到你这副德行，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她的话如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莫梓涵张了张嘴，最终默默退开。

    雨幕中，王泽的手指微微颤抖，许久，他的手肘缓缓撑起身体，泥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在刘雯近乎嘶吼的催促声里，他终于摇晃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相框，也向着曾经的自己走去。

    雨水顺着他扭曲的面庞滑落，某个沉睡的火种，终于在刘雯带血的责骂里迸出了火星。

    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冷冽光晕，神圣庄园的法庭内，红木长桌将空间割裂成对峙的两极。

    秦爽攥着褪色的衣服袖口，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

    对面十二张雕花座椅上，坐着往日宴会上对她温言笑语的叔伯姨舅，此刻他们歪斜着身子交头接耳，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解剖刀般扫过他凹陷的面颊，珍珠项链与翡翠扳指在动作间叮当作响，拼凑出贪婪的韵律。

    趁着法官还没到场的空当，一个所谓的姑母突然掏出镶钻手帕假作拭泪，丝绸摩擦声却掩盖不住上扬的尾音。

    "可怜这孩子，怕是被遗产迷了心窍。"

    旁听席传来压抑的嗤笑，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秦爽单薄的脊背。

    她望着墙上太爷爷笔题写的"家和万事兴"匾额，墨迹在暴雨冲刷的玻璃窗外扭曲成血色旋涡。

    自己的倒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