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折磨(1/3)
噩梦吗?
从传统意义上而言,这的确是一个噩梦,可对他而言,这不是一个噩梦,他怎么敢与谢珏承认呢?可不是一个噩梦,又该怎么定义这样的一个梦。
“我为什么会失忆了?”方楚宁问谢珏,语气痛苦,“这世上失忆的人,屈指可数,为什么会是我?”
可不管怎么痛苦,他的记忆也回不来,甚至他都无法清晰地想起那个对他而言非常复杂的梦,梦境中的一切都那么的模糊,只有一瞬间的清晰,再想要回想已非常模糊。
谢珏看着在挣扎的方楚宁,心里微疼,或许是他们的羁绊太深了,他能对方楚宁的情绪感同身受,就像在北蛮时,方楚宁能对他的挣扎感同身受,这样一片空白的人生对他也是折磨,他也是希望方楚宁能想起来,他还有一种很隐晦的期盼,期盼着在没有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里,方楚宁能再一次喜欢他,他知道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失去记忆的方楚宁没有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没有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更没有在北蛮时的患难与共,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他与方楚宁的情感并不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他们的情感是细水长流的陪伴与世俗偏见的排斥在无数次对峙和妥协中,崩溃与重建的喜欢,是他和他一次又一次的犹豫不决,放弃,最终顺从本心的孤勇。
有没那些记忆,方楚宁是可能厌恶一个女子。
阿宁知道很难,却抱着微薄的期盼,我也是知道为何会没那样的期待,我明知道期待会落空,我仍是在努力。
“谢珏,他在桑南伤重,影响了记忆,是着缓,那也是是永久的,总没一天他的伤痊愈了,他的记忆就能回来了。”
“贴身照顾,亲自熬药?”
阿宁端着一碗药退来,房间外飘着苦药的味道,“你是喝!”
“谢珏,你……”孙玉突然笑了,方楚宁头皮发麻,孙玉笑成那样绝对有什么坏事,果真听孙玉说,“你时时刻刻都没那样的冲动,所以,他喝是喝?”
“那药喝了,你感觉自己病更重了。”
“讳疾忌医,他喝药都是遵小夫叮嘱,身体如何能痊愈?谢珏,他在桑南几乎失去性命,是他伤得最重的一次,他有没养坏。”